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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做好白蓮花5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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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的聲音響起之後,那女鬼留戀地看了趙純一眼,直接消失了。

趙純皺了皺眉,一聲不吭上了樓,往著自己的房間走著。經過趙承的時候,他面上有些不爽,直接伸手準備去抓趙純。

躲過趙承的手,趙純便看到趙承伸手時睡衣袖口露出的一截檀木串珠,上面刻著符文。

果然!趙純心中有些了然。

起初女鬼應該是想要弄死他們的,之所以沒有動作,一方面是怕趙承死後,趙純無所依,另一方面則是由於趙承身上有抵禦妖魔的法器。

不然,以著女鬼的心性,就算到最後魚死網破也不足為懼的。

趙純的動作讓趙承有些不爽,他擰了擰眉,忍不住訓道:“你這是什麽態度?!”

一瞬間,趙純只覺得有些可笑。面前的男人鬢發花白,面上帶著一絲怒氣。一個再為普通不過的中年人,即使再怎麽相像,他卻清醒地意識到這個人之與他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或者說,就算是又如何呢?

便如手冊所說,他早就死過了,之前的一切又與他何幹呢。

心中嗤笑一聲,趙純溫柔乖巧地微笑道:“我先回房了。”

他這一笑頓時讓趙承有些懵了,要知道自那件事之後趙純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或者是幹脆無視他的存在。這種溫柔乖巧地回應放在他和趙純的相處之中倒成了悚然。

殊不知,趙純一直都是這幅面孔,如面具一般溫柔正是他對所有人的偽裝。

只是這一瞬間,趙純釋然了,而這人也成了所有人之一。

也正是因為他這一懵,趙純十分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趙純靠在門板上,臉上依舊是亙久不變的弧度。爾後,他取下一枚紅珠。明明是串成一串的紅珠,他就這麽取下來卻完全沒有破壞線,就像是紅珠像水滴一樣,融出來一樣。

手心向上,中心的紅珠慢慢漂浮起來,圍著他繞了一個圈。

“既然這個時候回來了,那就應該做些什麽了。”趙純呢喃自語著,然後對著紅珠彎了彎嘴角,不緊不慢地說道,“去吧。”

靈力有了,目標也有了,不用一下冤大頭實在是太虧了。

趙純這麽漫不經心地想到,這麽想著,他擡手嗅了嗅衣服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

“果然,那種地方的味道還是有些受不了啊。突然很慶幸不是自己這麽幹了五年。”趙純一邊說道,一邊走向了洗漱間。

某處,*突然感到頭被什麽東西給砸了一下,‘哎喲’一聲之後,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頭。

“臥槽,是誰亂扔東西啊。”*忍不住抱怨道,他手上一摸,突然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

放在眼前一看,他一瞬間有些愕然:“誰這麽土豪竟然會拿枯骨珊瑚砸人?”

“不對……”似乎察覺到什麽,*瞇了瞇眼睛,細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紅珠,“咦,這上面怎麽有趙純的氣息?他回來了?”

☆、88|5.29

依舊是那個咖啡廳,對於趙純來說,他只是前幾天就來過了的,但對於*來說已經過了五年。當然,對於他們這些扮演者來說五年並不代表什麽。

趙純來的時候就看到*低著頭,把玩著桌上的紅珠。他心神一動,那紅珠就自動飛到他的手心裏了。在那紅珠回到他手心的一瞬間,他周圍的‘人’瑟縮了一下。

*慌忙擡頭一看,便見趙純似笑非笑的瞅著他,他略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你來了啊。”

“恩。”拉開椅子,趙純說道。

眼巴巴地看著趙純手中的紅珠,*腆著臉說道:“你讓我給你的東西,前幾天你收到了吧。”

知道他想的是什麽,趙純故意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施施然地點頭:“恩。”

見趙純一直沒有說,*只得挑明:“那報酬呢?”

睨了*一眼,趙純挑起一個笑容,然後掏出一個符篆,放在桌上,然後推到*面前:“你的報酬。”

“不是那個枯骨珊瑚啊。”*頓時垮了臉,不禁嘟囔道,“明明你有那麽多,給我一個怎麽了。”

趙純不答,只是淡淡道:“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說著,他縮回手,一副要拿走符篆的樣子。

“要要要!”*一把奪走符篆,小心翼翼地放好,他口裏說出的話卻與這小心翼翼的態度截然不同,“我說趙純你也太小氣了吧,我給你的材料都夠做十個這種七級符篆了,你才給我一個!”

趙純扯了扯嘴角,反倒莫名地問了一句:“你認識底下的人麽?”

“底下的人?”*想了想,然後笑嘻嘻地貧嘴,“底下可是沒有人的啊。”

趙純翻了翻白眼,懶得跟他貧,徑直說道:“給我安排一個擺渡的。”

*收斂了笑容:“什麽時候要?”

“盡快。”趙純毫不猶豫地說道,“直接讓他去我家。”

“恩。”*點了點頭。

抿了一口手邊的白開水,趙純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那天我走了之後有什麽異樣?”

“異樣倒是沒有,只是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仙人而已。不過奇怪的是,那個仙人停留了片刻就直接離開了。”說完,*瞅了瞅趙純一眼,突然明白了什麽,“那個仙人是來找你的?”

凝視著杯子,趙純面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點了點頭表示承認,“恩。”

*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這些年你倒是變了不少。”

趙純嗤笑一聲,反問道:“又有誰不會變呢?”他這麽說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那是一個陌生的電話,當趙純接通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消息,一個他早就料到了的消息。

看著趙純掛斷了電話,*瞅了瞅他:“看來你遇上了什麽好事?”

“好事談不上,頂多算個好消息。”趙純漫不經心地地說道,他起了身,然後說道,“擺渡的事最好快點,我有事先走了。”

“恩。”*揮了揮手,一副十分隨意的樣子。

當他回家的時候,就在家門口就遇到一堆記者。那些記者看到趙純就像是蒼蠅看到腐肉一樣,一窩蜂地湧了過來。

“趙先生,請問你父親是遇上了車禍吧?”

“趙先生,請問你父親現在怎麽樣?醫院是否確定了情況?”

“趙先生,聽說您父親的車禍是有人故意造成的,請問你是怎麽看?”

習慣的勾起一個微笑,趙純說道:“我剛才也是收到了醫院的通知,並不了解你們所說的情況,請恕我無法回答。”這麽說著,他就著阻攔的保安,回到了家裏。

家裏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兀的,平地裏刮起一陣陰風,花瓶裏的花來回搖擺著簌簌發響。

“開心麽?”趙純笑著問道。

女鬼的身影驀然出現,她一眨眼間就出現在趙純面前,“小純,你是怎麽做到的?”她死的時候不到三十,此刻也許是因為終於報了仇,開心地樣子便恍若少女一般。

趙純微笑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道:“那您現在準備如何?”

“如何?”女鬼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我、我不知道。”

“去輪回轉世吧。”趙純說道,“如今害死你的那群人已經死去,所以放下這一切,去重新過你想要的生活吧。”

“可是,你呢?”女鬼期期艾艾地看著趙純。

“我啊,”趙純目光柔和了下來,“我總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女鬼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驀然出現的一個聲音給打斷。

“妖孽!”卻聞一聲厲呵聲響起,一個道人裝的中年人從開著的窗戶跳了進來,手中捏著黃符紙指著女鬼,“我卻聞那趙承車禍現場有絲詭異,果然是你這妖孽作祟!”

趙純瞇了瞇眼,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你是什麽人?竟然敢私闖民宅!”

道人臉上有些不爽:“你這小子,還不速速離開你身邊的妖孽!”

“我卻沒有見到什麽妖孽,只見到你這個私闖民宅的人!”趙純說道。

道人氣急,“胡言亂語,我剛剛明明看到你和這妖孽在講話。”

“我不知道你這麽瘋子在說什麽。”趙純面不改色地說道,然後不動聲色地將女鬼護到身後,“你若是再不離開,我就要叫保安來了。”

“冥頑不靈!”道人搖了搖頭,兩指夾著那黃符紙,一副要甩過來的樣子。

趙純暗地裏撥了撥腕間的紅珠,若是這道人真攻過來,他就不準備這麽客氣下去了。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突然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那聲音陰測測的,帶著十足的死氣。

“李老二,你難道想到奪我的魂麽?”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人’出現在大門口,他穿著黑袍,身形縹緲如煙。道人看到這‘人’心中吃了一驚,他不禁失聲叫了出來:“擺渡者?!”

“這是我要擺渡的魂。”擺渡者聲音輕飄飄的。

“怎麽可能,這個鬼一看便因執念久留人間數十年,沒有勾魂使者指引便不可入地府。你擺渡者一直在黃泉擺渡亡靈,又怎麽可能親自來引她去輪回呢?”道人不可置信地說道.

擺渡者嗤笑一聲,聲音帶著一絲嘲諷:“她上面有人,怎麽不可能被引入輪回。”

擺渡者又看向女鬼,說道:“過來吧,我引你入地府。”

聽到擺渡者的話,女鬼依依不舍地看了趙純一眼:“小純。”

“去吧。”趙純溫柔地說道。

“恩……”女鬼一步兩回頭,依依不舍地走向了擺渡者。

待女鬼走到他身邊,擺渡者沖著趙純點了點頭,然後一陣霧起,他們朝著霧裏慢慢走去,身影漸漸湮滅其中。

良久,道人沖著趙純嚷嚷道:“果然你這小子一直在騙我!還說自己看不到!”

趙純緩緩一笑,十分溫柔:“還不走?等著我去叫保安來?”

“你!”道人瞪了趙純一眼,一個翻身從來的那個窗翻了出去。

見道人走了之後,趙純走到沙發上坐下,閉著眼揉了揉額頭。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真正從別人口中確定下事實的時候,他卻還是有些悵然。

錯過了麽……

便如約定的,那人的確是在尋覓著他。但是,只差那麽一點。

肯定,很失望吧……

趙純忍不住苦笑起來。

但是……

趙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馬上,馬上他就能知道一切了。只要等到秦嵐回來,手冊的一切,他就能夠摸得一清二楚了。

與此同時,美國加州。

接到這個跨國電話的時候,林卿和是十分訝然的。

五年了啊。

他垂下眼,手指磨蹭著實木桌子。

“林少爺?”那邊的人久久沒有得到回覆,聲音提高,“您聽著麽?”

林卿和回過神來,“恩,我聽著。”

“恩,那我先簡單地向您說明一下吧。按照趙先生的遺囑,若他意外死亡的話,他希望您能夠接受公司。”

聽到這句話,林卿和楞住了,他驚訝地說道:“趙純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啊?!”

“雖然如此,但這些年趙少爺的作為趙先生看在眼裏,他認為現在的趙少爺還不足以擔當現在的趙氏集團。所以,他在遺囑上面寫著的這一點,讓就讀加州大學經濟管理的您去接管趙氏集團。我會安排您回國的,請問您有什麽疑問麽?”

“沒……”已經在國外待了五年,突然已這樣的形式被通知可以回國,林卿和一時間有些恍惚。

想到那個許久沒有見到的人,林卿和忍不住收攏手指,然後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我沒有任何疑問,就按照你的安排吧。”

“那就暫且這樣了,學校這邊我希望您能夠盡早安排好。”

“我會的,你直接給我安排回國的機票吧。”

☆、89|5.29

“我說,你不去麽?”王勤挑了挑眉,看著趙純說道。

“去?”趙純輕笑一聲,反問道,“我要去哪裏?”

“聽說林卿和要回國了喲~你就不怕繼承的那個位置被他奪走?”王勤壞笑道。

“那個位置?”趙純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嘴角噙著一絲玩味,“反正也不會是我的。”

“不會吧!”王勤有些愕然,“好歹你才是親生的啊,這趙氏集團怎麽可能不是你繼承?!”

趙純漫不經心地說道,面上倒是十分無所謂:“這些年,那個男人也不是沒看出我是什麽人。要是真把集團給我,到時沒過個三五年就被我玩垮了,他怕是死了也不瞑目吧。”

王勤咂了一下舌:“嘖,我是不懂你是什麽想的。”不過——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變了點。”王勤望著趙純說道。

“變?又有誰不會變呢?”趙純嗤笑一聲。

“不、”王勤望著趙純眼神閃過一絲困惑,“我倒是覺得你現在變得有些像高中那會兒。”

“是麽。”眼神暗了暗,趙純面不改色地拿起杯子輕吖了一口酒。

這個時候,一個略帶著遲疑地聲音傳了過來。

“小純……”

王勤驚訝地轉過身來,看著林卿和出現在酒吧的門口。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感,想了想,他發現這不就跟五年前的場景一模一樣麽。

與五年前不同的是,趙純的態度卻有了一點變化。他並未如同五年前一樣以著完全無視的態度面對林卿和,反倒是轉過身來對著林卿和說道:“好久不見。”態度溫和有禮,全然沒有之前紈絝弟子那副德行。

不過也是,趙純雖然一直跟著王勤去各個酒吧鬼混,但依舊是那副好好學生的樣子。若不是知道趙純真正的樣子,他說不定還真被他純良的外表給騙了過去。

趙純這態度讓林卿和有些愕然,但他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良久,他頓了一下,然後回應了趙純的話:“好久不見。”他聲音有些澀然,夾雜著諸多情緒,讓人分辨不出來。

趙純轉頭對著王勤點了點頭,然後從吧臺的高腳凳上下來,走到林卿和身邊說道:“走吧。”

這話落下,不止是王勤,便是林卿和也驚訝地望向他。除卻驚訝,林檎和心中大約更多的便是驚喜吧。

往前走了幾步,見林卿和久久沒有動作,趙純回頭沖著他揚了揚眉:“不走?”

“走!”林卿和幾乎是脫口而出,然後迅速跟了過去。

留在後面的王勤臉上露出一絲古怪:“趙純這是……真是越來越古怪了!”他那個舉動若是放在旁人,王勤肯定是認為是想趁機抱林卿和大腿,以至林卿和繼承集團之後能夠好好待她。但他與趙純相處了五年,這種想法放在趙純身上便是可笑至極了。那些東西,他趙純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或者說,他至今就沒有看到趙純在乎過什麽。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王勤搖了搖頭,嘟咕道:“我想這些幹嘛,反正跟我又沒什麽關系。”說著,他沖著酒保揚了揚酒杯,笑嘻嘻地說道,“來來來,在給我滿上一杯。”

也許是因為夜晚的原因,也許是因為這個街道有些偏僻,他們周圍十分安靜。

兩人只是沈默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襯著這夜色便是更安靜了。

林卿和以為當他見到趙純的時候會有千言萬語的,但到真正見到的時候,什麽話都噎到了嘴裏,只化得一聲無聲的嘆息。

於是,到最後率先開口的倒成了趙純了。他目視著前方,嘴角噙著接近於舒適的笑意,然後突然問道:“這些年你在國外怎麽樣?”

沒有想到趙純會突然開口說話,林卿和的回答倒顯得期期艾艾,“還、還好,感覺、也沒有什麽。”

“哦。”趙純應了一聲,便不再做聲。

林卿和偷偷地瞟了趙純一眼,突然發現他這幾年竟是變了不少。也許他本身沒有變化,只是在對他的態度上,有些釋然?

這個想法他是有些不確定的,但趙純對他的態度的確有些舒緩,這讓他不由的慶幸起當初那個決定。

躊躇了一下,林卿和還是耐不住,小心翼翼地對著趙純問道:“那、那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我?”趙純輕笑一聲,“也就那樣,沒什麽區別。”是啊,沒有什麽區別,五年對於他來說還真的只是字面上的一瞬間而已。

“你、你現在不討厭我了麽?”林卿和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必要了。”趙純說得淡淡的,便是連一絲情緒都沒有變化。

聽到趙純這句話,林卿和心中頓時湧上一絲狂喜,他想說什麽,但被一聲巨響給打斷了。

只見,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怪物。那怪物身形巨大,長得像雕鷹一般,頭上卻長著長角。它似乎因一股力量重重地摔在地上,直接摔出一個大坑,然後發出如嬰兒啼哭一般尖利的叫聲。

“又是你!”那怪物的另一邊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趙純循聲望去看見那人卻是那日闖進他家裏的那個道人。

“那、那是什麽!”看著那怪物,林卿和是目瞪口呆,驚訝至極。

趙純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本來想套一套林卿和的話的,卻沒想到半路被這孽畜給打斷了。

那怪物經這一摔倒是沒受什麽傷,反倒是更加憤怒了。它尖利地叫了一聲,然後看向趙純和林卿和。

經怪物的目光,道人大抵也猜出了那怪物心裏想些什麽,他面色一變,頭也不回地大吼一聲:“小師叔!救人啊!!!”

果然,便如道人所想的一般,那怪物從驚起的灰塵之中起身,然後振了振翅膀,掙紮著飛了起來,俯沖向趙純和林卿和二人。

趙純瞇了瞇眼,右手不動聲色地扶在左腕的紅珠上。還未等他有任何舉動,便有一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用短劍抵住了怪物的喙。

“是你!”似乎是認出了身前那人,林卿和瞪大眼睛,驀然叫了出來。

那怪物見一擊不成便振翅摔出幾根羽毛,然後飛向遠方,一副靜待時機的樣子。那個被稱作小師叔的那人面不改色地舉起短劍,將那幾根羽毛一一擋去。

說也奇怪,那某樣本像是絨羽一般的羽毛,在和短劍接觸的時候卻發出了‘鏘鏘鏘’的聲音,便如同兵刃交接一般。

被擋去的羽毛,直接四處散開,便如同切豆腐一般插/進地面上。那狠厲的樣子讓人想到這東西要是插/進人類的身體,那是何等的恐怖。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怪物的事情還未解決,趙純便感覺到兩個熟悉的氣息以著兇猛之勢奔向他們這邊。

“好巧啊~”厚臉皮的人厚顏無恥地嬉笑著打著招呼,看著他身後追趕的人,趙純一瞬間有種想要恁死這個家夥的沖動。

咬了咬牙,趙純壓低聲音說道:“五年了,你還沒擺脫這家夥麽?”

“我也沒辦法啊。”*一副無辜地樣子聳了聳肩,“又打不死,又躲不掉,我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這麽難纏。”

“小純,這是你熟人?”第一次見到趙純這幅態度,林卿和抿了抿唇,心中有些不甘心。

“恩。”趙純漫不經心地地點了點頭,目光直接到了追過來的楚辭身上。

索性,楚辭這次似乎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目的。他見到趙純的時候,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停頓,然後立馬將註意力放在*身上。

而遠處的怪物看準了這個時機,又沖著他們這邊射/來一連串的羽毛。

此刻,楚辭對*糾纏不清,雖然*有意將戰圈拉遠點,免得波及這邊。但,楚辭和*是何人,一個飛升成仙,劃破虛空去尋找仇人,一個能在一瞬間挖空一個門派,他們之間的戰鬥必然波及的範圍很廣。那孽畜也是聰明,一方面躲著楚辭和*誤傷,一邊時不時地向躲避之中的小師叔、林卿和和趙純射/來幾根羽毛。

那小師叔到底也只是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勉強顧好自己和林卿和,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和趙純的距離不覺拉大。

而那道人便是自顧也不暇,怎又顧上的趙純呢。

於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孽畜掐準時機直接俯沖向趙純,它那樣子一副不拖一人下水不罷休的樣子。

看著這場面,林卿和瞳孔驀然緊縮,不禁失聲叫道:“小純,小心!”

手腕的紅珠發著淡淡的光,已經脫離手腕一厘米的距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趙純面上卻是一點懼色都沒有,他瞇了瞇眼,準備找到時機將這孽畜一擊而斃。

這時,突然一陣犀利的劍氣劃破寂空,帶著冰霜的冷氣,直接從那怪物身上穿過,將那個怪物的身體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趙純一瞬間有些怔然,他望著那個方向,一瞬間,便是連臉上是怎麽樣的表情都不自知了。

☆、90|5.29

看到趙純無事,林卿和本應該開心的,但當他看到趙純的表情的時候,他卻怎麽也笑不起來。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心不停地往下墜,墜向一個無底洞之中。

他從未看過趙純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早在一開始他就隱隱約約察覺到這人是薄涼的,對著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因而,當初他聽到趙承的建議的時候還是決定離開。

並不是怕他走後這段時間,趙純能被人搶走,而是單純地覺得根本不會出現會讓他在乎的人。

如今,他卻是有些懷疑了。

趙純一直是笑著的,那表情雖說是笑容,偶爾你從他的眼神之中感覺到的不過是他隔著這個微笑的面具冷漠地看著你。這樣純粹的笑容,確實從來都未見過的。

無法比擬。此刻的林卿和真正的意識到了這點,他此生永遠都不會達到趙純心中的那個位置了。因為,那個位置早就被人給占了。

除卻林卿和之外,這裏大概還有一人和他是同樣的想法,不過在乎的人不同罷了。

看著那個煙塵之中徐徐走進的人,楚辭怔楞了良久,然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師尊……

這個稱呼大抵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喊了,他心中重要有了決斷。

果然那個人就是趙純。

這世間,大概也只有那個人才引得師尊全然的註意,仿佛這天地之間只有一人能被他放在心底。

白衣的仙人拂了拂袖子,插/在怪物身上的冰綃劍嗡鳴一聲,一道流光滑過,冰綃劍直接回到了劍鞘之中。

趙純微微一笑,腳步輕快地走向那人,然後在距離他一步的位置停下腳步,對著他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師尊。”

清瀾擰著眉,頗為糾結地看了他一眼,遂後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卻也沒有說什麽。

僅是一個表情,趙純就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最初是‘師尊’這個稱呼,後來他是沒有這段記憶,而現在則是有所有的記憶,因而現在聽到這個稱呼大抵是心裏有些古怪的。他一向慣於縱著自己,因而沒說什麽。

這麽想著,趙純面上的表情不覺更加柔和了。

這個時候,林卿和走到趙純身邊,一副十分關心地表情:“小純,你沒事吧?”

趙純臉上的笑容不覺淡了些許,他淡淡地點了點頭:“我沒事。”

“這樣就好。”林卿和心中越發的苦澀了,他沖著清瀾笑了笑,口吻裏帶著七分的感激和三分其他不知名的情緒,“多謝您救了小純。”

“你不必道謝。”清瀾冷淡地說道,他話雖然沒有任何情緒,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十分清楚。趙純之與從來不是其他,‘謝’這個詞從來都不用放在他們之間。

手指忍不住收攏掐了掐手心,林卿和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他揚起一個笑容然後轉頭向趙純問道:“小純,這位是你熟人麽?”

“他是我師尊。”趙純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但明顯一副不想多做解釋的樣子。

可惜偏偏有人還是不甘心地在那裏刨根問底:“我怎麽沒從父親那裏聽到這事啊?”

“他?”趙純挑了挑眉,“他又怎麽知道我的事,又怎麽會說我的事。”

林卿和一哽,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趙純笑了笑,說道:“若是沒事的話,我就跟師尊先離開了。”說著,也沒有等林卿和的反應,便和清瀾離開。臨走的時候,他沖著*遞了個眼色,讓他看住楚辭。

*則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剛到家裏,外面便下起了大雨。轟轟烈烈的雷聲自天邊傳過來,然後便是嘩啦啦的雨聲。

趙純快步走到窗邊,準備將半開的窗戶拉上,背後清瀾的聲音突然想起。

“上一次,我來過,但就差一點。”他的聲音低壓著,無端讓人心裏有些難受。

趙純動作一頓,這一頓直接讓窗外的雨絲飄到他的臉上,他輕聲說道:“我知道。”緊接著,他將窗戶關上,隔絕了窗外的雨聲。

“但是,這次我們沒有錯過,也沒有忘記。”

“是啊。”清瀾輕聲呢喃道,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他們之前的關系好像一直都在兜兜轉轉著,一個人始終記得,一個人一直尋覓著,直到現在他們的命運線仿佛重合起來。

記得了,也尋找到了。

但是,趙純不知他們之間的線是已經重合到一起了,還是僅僅只是兩道交叉線而已,愈行愈近片刻的重合之後便是愈行愈遠。正當他這麽想著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手背一熱。擡頭一看,卻見那個看向自己。

“不要想太多。”那人只是這麽淡淡的提醒道。

趙純一楞,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來:“我知道。”即使是交叉線又如何,到最後,就算是硬掰過來,我也要讓他們交纏在一起。

次日雨已停,也許是經過一夜雨水的洗滌,這個城市的空氣顯得幹凈極了。

避過腳邊的水窪,趙純徑直走進咖啡廳之中。

熟悉的位置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趙純過去做了下來,然後服務員寧寧就走了過來。

“哎?你不是*那貨的朋友麽?今天約了他?”寧寧好奇地問道。

“恩。”趙純沖著寧寧笑了笑。

寧寧騰得一下臉就紅了起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那我先幫你倒杯橙汁。”

“謝謝了。”趙純說道。

“哦、恩!”寧寧霍然轉身,急沖沖地向茶水間走去。

明明妖界、修仙界美人無數,但*這朋友笑起來也太招人了吧!!!

當寧寧走進茶水間的時候,裏面的人不覺挑了一下眉:“你這是怎麽了,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

“閉嘴啦!”寧寧只覺得心中一陣發燥,她頗為羞怒地說道,“快點給我榨一杯橙汁。”

裏面那人無辜地聳了聳肩。

風鈴碰撞著,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朝著趙純這個方向走來。

拉開凳子,毫不客氣地坐下,*還是那副樣子,他沖著趙純擠了擠眼:“怎麽?好意思丟下你老情人過來,就不怕他生氣。”

趙純瞇了瞇眼,笑得有些危險:“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麽八卦,嘴這麽賤啊。”

“好吧,是我錯了。”*擡了擡手,一副投降認錯的樣子。

細細地打量了*一眼,趙純只覺得他身上有點不對勁。過了一會兒,他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啊,是的。”*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知道昨天楚辭受到什麽刺激,像爆了種一樣,一不小心就受傷了。”

趙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故意說道:“說得好像你跟他之間的打鬥在陪他玩似的。”

“可不是陪他玩麽。他可是主角,要是他死了,這世界不就跟著完了,那我拯救世界有什麽意義。”*翻了個白眼,“我說,你要問什麽就直說,不用跟我兜彎子。”

趙純沈默了,然後輕笑一聲:“野獸的直覺。”

“嘛,我就這點長處了。”*攤了攤手,“我又不像你,一直這麽多心眼。”

“他們是一樣的麽?”趙純突然冒出這麽一句無頭無腦的話。不過,他口中的‘他們’,*也知道指的是林卿和和楚辭。趙純不明說,不過是因為他們心照不宣。

於是,*沒有任何隱瞞,直接說道:“一樣!”

“玩家?”嘴角勾起一個嘲諷,趙純說道。

“不然還能有什麽身份?”*一臉無所謂。

“你倒是知道這樣的秘密一點都無所謂啊。”趙純說道。

*笑了笑:“只是對於我來說無所謂而已,所以他們也從來不曾隱瞞。”

“他們?”趙純敏銳地抓住了*話裏的重點。

*摸了摸鼻子,“啊,好像不小心給說出來了。”

“你在乎?”趙純挑了挑眉。

*聳了聳肩,“無所謂啊。”

“反正馬上他們也要找上我了,是麽?”趙純微笑地接過*未說出的話。

*瞪了瞪眼睛,“臥槽,沒想到你還蠻敏銳地嘛!”

趙純嗤笑一聲,十然的不屑:“都提醒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我死了,又不是智商給降了。”

“那你準備怎麽辦?”*問道。

“不怎麽辦。”趙純淡淡說道,“他們找我辦事,又不是我找他們辦事。”

“那你不擔心他啊。”*努了努嘴。

“他從來不是需要我護在身後的角色,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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